上月底，二手交易平台多抓鱼再次关闭了位于北京三里屯的线下门店。而抓更多的鱼把关店变成了充满文艺气息的告别仪式。
外界的反应再次印证了多抓鱼口碑的两面性。喜欢冒雨打卡的人，不喜欢质疑进店为什么要收门票的人。
抓鱼多的用户的口碑这几年变得非常碎片化。
随着用户规模的扩大，越来越多的用户质疑“低价高价”多捞鱼的行为。定价上的小变动会引发新一轮用户的自我攻击。
成立6年来，从在微信群里苟延残喘到拥有过百万用户，多抓鱼是为数不多的有自我造血能力的公司。上一轮融资还停留在2018年。
未来，捕到更多的鱼可能成为二手市场的独角兽，也可能陷入新一轮的竞争。相对于关店，用户口碑可能会影响到更多鱼的未来。
感情只够付房租。
“就是合同到期了，租金还没谈妥。”在播客节目中，鲶鱼创始人“猫帮”毫不避讳地谈到了北京关店的直接原因。
这是北京多抓鱼的又一次关门。三里屯的店只存活了一年多，但相比其他品牌，捉鱼多让关店变成了一场文艺情怀的盛宴。
在多抓鱼三里屯店的最后半个月里，来自北京的年轻艺术家们前来纪念这个曾经的精神避难所，并在“再见墙”上留下了他们的印记。
在商店关门的最后一个晚上，多雕甚至邀请歌手老狼和民谣音乐人刘东明来店里演唱《再见我的朋友》。
粉丝们又一次沉浸在抓到更多鱼所营造的乌托邦中。就是这种仪式感，让大家都忘了问为什么这家深受粉丝喜爱的线下店又关门了。
在上海开店后，多捞点鱼，在北京重新开店。“租一流商圈的二流地段”一直是猫帮的选址原则。但没想到，北京三里屯这家店的租金是上海店的两倍多，收入却只有上海店的一半。
三里屯的店在机电所，不在三里屯的主街上。这个位置并不能给钓到更多的鱼带来自然的客流。每天来店里参观的，都是钓多鱼的老顾客或者提前了解钓多鱼的顾客。
两年时间，三里屯店吸引的只是粉丝，并不能带来新用户，更不能转化为线上用户。2022年，疫情影响叠加。2022年，钓鱼线下的店铺人数没有2021年赶集的时候多。
“我觉得有点低估自己了。上海店非常成功，所以我们以为一线城市也能做到，”猫帮在播客节目中坦言。
线下店确实成为了粉丝的寄托，但是仅仅依靠现有粉丝的爱和感情是无法在商业世界生存的。两年时间，店铺的收入只够付房租。即使今年营业额有所增加，但捕捞更多的鱼已经放弃了这项无利可图的业务。
但是北京关店有综合的原因，不代表二手线下店没有市场，也不能证明多捞点鱼就活不下去。在上海，在经历了去年同样的被关闭的经历后，捕到更多鱼的商店今年都实现了盈利。
猫帮曾透露，上海和北京店都是靠服装业务收入补贴图书收入。上海店的服装和图书收入大致是2:1，北京三里屯店是1:1，但两家店的利润率也相差很大。北京线下门店的关闭，可能也与不同城市对二手服装的接受程度有关。
多抓鱼曾经希望在10个不同的城市开店，但随着实验，成立6年后，多抓鱼的门店只能在上海深耕。
与用户的差距:低买高卖“割韭菜”？
为了钓到更多的鱼，我们现在更需要关心的是，这些用户对平台的信任已经开始松动。
用户普遍认为，从2022年开始，捕捉更多的鱼发生了变化。
王赢被多抓鱼线下商店的展示和概念所感动，然后他开始在多抓鱼上出售他衣柜里的衣服。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，王赢已经在多抓鱼上卖出了数百件衣服。
上一次是在2022年9月。上海疫情防控政策调整后，王赢打算再次“突围”。但是回收价格变化很大。
“疫情发生后，我发现平台上没有品牌区分，奢侈品牌也有和ZARA一样的回收价格。”王赢明显感觉到捕捞更多鱼的价格体系似乎已经改变了。由此带来的最直接的变化是，捕捞更多鱼的回收价格变低了。“后来，只有几十美元，”王赢回忆说。
一件只穿过一次的闲人蕾丝连衣裙，王赢海淘回来花了500左右。根据以往的经验，王赢认为多捕一些鱼可以估价在50元左右，至少可以打九折。但最后多抓几条鱼只值3块钱。“对我来说，送人比抓更多的鱼要好”，王赢笑着说。
即使是知名品牌，多捕鱼的估值也让王赢始料未及。“一件长款风衣配江南布衣只多给了10块钱鱼。”
不仅是衣服这一品类，就连以抓鱼起家的二手书这一品类，也有用户觉得回收价格会变低。自2018年以来，夏星一直在出售关于多抓鱼的书籍。从去年下半年开始，多抓鱼送她的书估值基本都是原价的1-2折，而之前能达到2-3折。
过去，在衣服被送到多抓鱼之前，王赢已经对估价进行了精确估算。“使用一段时间后，大概就能知道多捕鱼的定价维度是什么，给出的价格符合预期。”
“这不仅仅是回收价格简单的更低，而是我不太理解现在的多捕多得的定价逻辑。只要理由合理，我可以接受更低的价格。”王赢更为不解的是多捕鱼的定价逻辑，这让她感到不解。
除了回收价格更低，多捕多得的差价让用户开始质疑平台的初心。
在多抓鱼方面，江南布衣的风衣一般定价为原价的1.2-1.7折，价格基本在170-220元之间。去年，75块钱，钓到更多的鱼，回收衣服卖8倍的新闻，甚至上了微博热搜。
相比闲鱼，多鱼C2B2C的模式分量要重很多。捕到更多的鱼需要建立数据库，建设工厂，翻新消毒二手物品，承担物流环节。
今年6月，这个问题再次出现在多看鱼的线下会议上。创始人猫帮再次回答了用户关于“低买高卖”的问题。
但用户似乎并不买单。“价格低，售价高”仍然是目前抓鱼比较多的用户最大的感受。在小红书和微博上，关于多捕鱼定价的讨论越来越多，甚至超过了多捕鱼探店的笔记。
王赢不再出售品牌服装，而是继续转向闲鱼。虽然闲鱼有沟通成本，但至少可以卖到原价的1-2折。
多抓几条鱼能抓几条鱼？
猫帮把抓更多鱼定义为BOOKOFF(日本最大的二手书连锁店品牌)和豆瓣的结合:基于数据的自动化商业模式+基于兴趣的去中心化社区。
但是对于现在的用户来说，他们把多抓鱼作为一种工具。即使是在多抓鱼上买了近500本二手书的忠实用户，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社区。
“至少我在功能上没有感觉，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买了什么书。这实际上是个人隐私，”多抓鱼的忠实用户吴雄告诉《科技星球》。
但是消费者对工具的使用没有感觉。当商品的定价发生变化时，用户自然会选择离开，无论是购买价格还是销售价格。
猫助手曾经说过，多捕鱼并不是想单纯靠价格取胜，而是希望用服务质量来维持这个市场，并不是自杀式的扩张。虽然在推广上被诟病为佛系，但多捕鱼只想获得他们的客户。
但大环境下，多抓鱼不得不卷入价格战。
“我在该平台上购买的大多数书籍都有30%至4.2%的折扣，”多吃鱼用户刘江告诉《科技星球》。“这个价格在大电商平台滚动之前还是很有竞争力的。”
但当当、JD.COM等电商平台开始新一轮价格战后，大促销期间，新书价格也能达到原价的5-6折，部分用户仍会选择回归大电商平台。
猫帮也承认，在电商促销期间，一些新书的价格会降到很低的水平。但如果抢外盘和调价的速度慢，多捞些鱼的二手书会比其他自营平台的新书贵。
夏星还告诉Tech Planet，他以前会在抓更多的鱼上比价，但当他看到新书可能比二手书便宜时，他就逐渐不再开更多的鱼来买书了。
不过刘江也表示，日常买书还是会优先考虑多买鱼。科技、社科、经管类书籍只有在电商平台做活动才能做到低折扣。
在二手消费习惯建立之前，这实际上进一步压缩了钓更多鱼的生存空间。作为中间商，生存的关键是足够的差价。
其实多抓鱼早就开始做二手电子生意了，也曾经想过切入非标产品。但在扩大品类、重新开店之前，捕到更多的鱼可能需要重新审视与用户的关系。
线下店其实承担了帮助钓更多鱼教育市场的角色。买二手衣服的消费习惯在中国并不流行。很少有人会在没看到实物之前就去网上买二手衣服，但网上依然是钓更多鱼的主战场。真正能影响到多捞未来发展的，就是这些线上用户。
不可否认的是，无论从交易体验还是情感寄托来说，目前市面上还没有一款产品可以替代多捕鱼。但这种优势能持续多久还是个未知数。
当感觉遇到现实，用户就会开始变得“清醒”。"